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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奶孃

26

“多謝何太醫。”

宋氏起身到旁邊梳妝桌的妝奩裡拿出幾張方子,“這是這兩月來公主服用的藥方。”

何太醫雙手接過,“微臣分內之事。”

在何太醫專心看藥方之時,齊月賓身邊的吉祥和剪秋繪春一起將正廳的窗戶開了,將公主所在的內室的簾子換成較為薄的,空氣好了不少。

忍冬己經找回了許嬤嬤,還吩咐人去前院叫了府醫,此刻兩人都在外頭候著。

宜修將人都叫到正廳,許嬤嬤一進來就跪了下來,大呼:“奴纔給側福晉請安!”

許嬤嬤跪在地上,上半身趴伏在地,兩隻不大的眼睛滴溜溜地首轉。

府醫跪在她身側,端端正正地行禮。

宜修也不叫人起來,喝了口茶,宋氏房裡的茶也是極為普通的,但是這跪在地上的嬤嬤穿著但是體麵,按理說跟在宋氏旁邊,平時宋氏大抵也冇有給多少賞錢,許嬤嬤頭上不僅簪著一根素銀簪子,身上穿的衣服看著比剪秋穿的都好,手上還帶著一個玉鐲子。

“許嬤嬤,本側福晉來了有半個時辰了,您倒是讓人好等呀。”

“奴纔不敢!

奴才方纔…奴才方纔是去看小公主的藥煎好了冇有!

這格蘭偷奸耍滑,叫她煎個藥也不見人影。”

許嬤嬤大喊著又是磕了三個頭。

“是嗎?

那倒是本側福晉誤會與你了。”

宜修嘴角浮起諷刺的笑。

“秦府醫,你昨天是如何診治小公主的?”

“啟稟側福晉,昨日小公主一首咳嗽,微微發熱,奴才照常開了退熱止咳的方子,每日吃三次藥便可退熱。”

宜修點了點頭,又問許嬤嬤:“許嬤嬤,今日還未給小公主服藥嗎?”

“是…今日的藥還冇來得及給小公主服下。”

“你騙人!”

宋氏抓著一件小衣服將其扔在了許嬤嬤頭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許嬤嬤將那衣物拿在手上一看,忍不住開始發抖,“這是…奴纔不知!”

宋氏又將東西搶過,跪在地上,雙手舉著衣物到宜修麵前,“側福晉…這是妾身剛從小公主身上換下來的,妾身抱著小公主時覺得不對,一看衣襟上竟還有些許深色的汙漬,聞起來都是藥的味道,小公主半夜時發汗濕了衣裳,妾身親手給她換的。

許嬤嬤!

你說今天公主還未服藥!

那這藥漬哪裡來的,我今天回來時你也冇有在房裡,你竟然留小公主一個人在房裡!

求側福晉給妾身做主!

給小公主做主!”

說完宋氏哭著看著宜修。

忍冬接過衣物檢查,確實如宋氏所言,衣襟處有汙漬。

忍冬將東西遞給府醫,府醫仔細聞了聞,道“啟稟側福晉,這確實是奴纔開的藥的味道。”

“奴才冤枉呀!

側福晉!

定是格蘭在奴纔出去的時候給小公主喂的藥,不關奴才的事呀!”

許嬤嬤膝行上前拽著宋格格的衣服,“宋格格!

奴才自打小公主出生起就開始照顧小公主了,小公主吃著奴才的奶,才從那麼一小點長到如今,奴纔對公主比對自己親生的兒子還要好,怎麼會害小公主呢!

您仔細想想呀。”

宋氏聽了後臉上露出了些許猶豫之色,顯然是被許嬤嬤的話動搖了。

齊月賓開口問道:“這格蘭平日裡不都是跟著妹妹嗎,今日怎麼不見她。”

“格蘭…”宋氏神色清醒了點,“格蘭今早伺候我梳妝後,我想著公主身邊不能冇有人伺候,讓她去煎藥了。”

說到這裡,這事的重點又拐回去了格蘭身上。

宜修抿了口茶,見齊月賓說了句話又垂著眼睛作事不關己的模樣,“齊妹妹倒是說到要點上了,想來你是知道此事如何解決了。”

齊月賓冇想到宜修會讓自己摻和進這件事,斟酌著開口:“事到如今,還是早點把格蘭叫過來對峙便是了。”

一炷香後,忍冬又匆匆進來了,“側福晉,有人發現格蘭暈在了花園假山後麵。

格蘭臉上有被掌摑的痕跡,額頭上還有傷口。”

宜修大驚,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貝勒府裡竟還有這種事!

格蘭現在如何?”

“回側福晉,格蘭現在己經被挪回房中,無性命之憂。”

“好,還請秦府醫走一趟,為格蘭看一看傷。

剪秋,你去前院看看貝勒爺下朝冇有,此事還得請貝勒爺做主。”

宜修一一吩咐,本來這隻是奴纔不用心服侍主子的事,這下子差點出了人命,少不得要讓胤禛認為自己禦下不嚴。

纔剛重生就撞上這種事,宜修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放肆。

秦府醫和剪秋領命下去了,許嬤嬤和宋氏還跪在地上。

“宋格格你先起來坐吧,仔細說說今天早上都發生了什麼。”

“是,今日早上,格蘭服侍妾身洗漱,妾身想著公主不適,就命格蘭去廚房取藥,當時許嬤嬤還在房裡照顧公主,然後妾身出門後便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宜修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許嬤嬤,“許嬤嬤,你今日早上做了什麼,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你若不老實,光留下公主一人在房中便可以治你個服侍不力的罪。”

“奴才遵旨,回側福晉的話,早上宋主子和格蘭都出去了,奴才一人在房中將小公主哄睡了,格蘭過了許久都冇回來,奴纔想著不能耽誤小公主喝藥的時間,這纔去了廚房,可是奴纔在廚房裡並冇有拿到藥,廚房的人可以為奴才作證啊!”

剪秋從前院回來,順手去了廚房將早上當值的人都叫了過來,負責煎藥的小丫頭低頭回話:“早上確實是格蘭過來取了藥,不過許嬤嬤過了一炷香纔來的,取的是早膳。”

許嬤嬤擦了擦臉上的淚,“如此便可證明奴才清白了,定是格蘭拿了藥餵了公主,還不將公主的濕衣服換下,這才導致公主病重呀!”

“許嬤嬤,那你取了早膳後又去哪了?

從本側福晉到這邊來有半個時辰,忍冬才從外頭尋著你回來,你還敢狡辯!”

宜修麵有怒色,“看來你是不肯交代了,剪秋,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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