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朝廷軍左右龍衛來犯,石超將軍己經派兵迎敵。”
張寧聽聞此言,神情一肅,吩咐左右把幕僚王山叫來。
王山正在軍機營觀看地形圖,一聽吩咐馬不停蹄的往中軍大營趕來。
“張將軍,小人在此。”
“王兄何必客氣,你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皇帝禦駕親征,你我當竭儘全力還大周個碧海藍天,你現在立馬去往左右門吩咐石超將軍和其部下,讓他把糞便熬成的金湯加熱,以便堅守城門,對了,我昨日吩咐軍工營製造的投石機情況如何?”
王山一聽此言,麵露愁容,開口道:“將軍,敬州木材皆軟,還冇等放上石頭便潮爛不堪,真是可惜了將軍的點子,這該如何是好啊!”
張寧思考著,便說道:“這事不用擔心,先把我剛纔囑咐你的告於石將軍,再將各軍的優良騎兵挑於我營前,我有大用,切勿耽擱,早去早回。”
楊誌自從前幾天將鄭收的人頭獻於張寧,便一首在營帳裡賦閒,心裡苦悶,自從他將半生心血都付諸東流,一輩子的熱血化為斬鄭收這一刀,他就知道這輩子再也不會回頭,那富貴流水的京城再有他楊誌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他心裡恍惚,不知道如果敬州冇守住,他該如何,皇帝老兒將全國精銳調進關內,隻為了張寧之首,隻怕是皇帝的必殺錄裡多了楊誌這兩個字吧。
忽然聽到帳外馬蹄聲,他掀帳外瞅,隻見兩個兵卒翻身下馬當頭便拜,跪道:“楊將軍,侯爺有請。”
楊誌先是錯愕,後狂喜,他明白,終於到老子的用武之地了。
“侯爺,不知道喚小的有何吩咐?”
楊誌清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他是一代豪門不世出的名將也得在張寧這個捅破天的反賊麵前低頭。
張寧見此狀,急忙將楊誌扶起來,笑道:“楊將軍那裡話,想當初在太學府攻讀功課,老師問我以後要如何報效朝廷,我就說願為楊宏將軍帳下一小卒,今日你我兄弟相見,真是讓我感慨萬分啊哈哈哈。”
楊誌一聽張寧說願為他爹帳下一小卒,眼神裡多了些追憶的色彩,想當初他的父親楊宏也是在武將集團數一數二的,想到這裡,他激動的說道:“我父親在世時說當,天下英雄能於他相提並論的隻有張平老將軍還有契丹的耶律倍升,可我冇有繼承父親的遺誌,如今三十有六,功不成名不就,身無寸功,外朝堂上受儘冷落,鄭收老賊仗著背靠閻閣老,對我指手畫腳,皇帝被那些黃門閹人矇蔽至今,真的是報國無門,如今戴罪之身,見張將軍如同暗室逢燈,甘願為張將軍帳下先鋒兵,開疆擴土,不求從龍之功,隻求讓父親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告慰。”
說到這裡,楊誌己經啜泣不止,張寧歎息,隨即把楊誌攙扶起來,正色到:“走到這步,也是迫不得己,但開弓冇有回頭箭,楊誌聽令!”
“末將在!”
“派你親領五百騎兵繞太行山而往京城,勸說留京將領,不從者殺無論,並且偷襲朝廷軍輜重,我會派兵殺出城外牽扯朝廷軍,這一仗隻能贏不能輸,我把敬州數十萬百姓的命都交給你了楊將軍,切勿讓我失望。”
“甘願立軍令狀,不成功取我首級。”
“好氣魄,來人,為楊將軍踐行。”